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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界限 (第2/2页)
在他的概念里爱情过于抽象。 是该追逐某种感觉,还是该具体的欣赏某个人?这问题无解。 “算了,你这种万年不开花的铁树根本不懂。” “你懂,你爱他什么?” 爱他什么?虞清欢笑了。 记得十几岁的年纪,与安歆海边聊到爱情,她说她将来要嫁的另一半,一定要温柔体贴,浪漫翩翩。可沈崇景 ——— 沉默寡言的独行者,硬冷的像块有锋利棱角的臭石头。 这几年夜晚与白日割裂的分界线像讽刺的嘴角,她是被打碎的廉价镜面,是扑火的飞蛾,是卑微愚蠢的代名词。 爱沈崇景什么? 这问题,此刻是真答不上来。 她干脆自暴自弃,“爱他的钱!” 两只手画了个圆,“他有很多很多钱!这么多!” 谢阳泽根本不信。 他护着虞清欢往前走,追问,好奇到底什么样的角色能让恣意骄傲的虞清欢痴迷至此。 沈崇景就是这个时候看到他们。 走廊里半人高的花瓶挡住大部分视线,虞清欢半倒后看清侧脸。她一双眼在昏暗的环境中更显潋滟,喝完酒微红的脸颊,耳尖应该是guntang的。 她就这么盯着别的男人笑。 虞清欢滑了一脚才迫不得已才圈住谢阳泽的脖子,爬起来还在继续控诉,“ 我跟你说,学长,他… 他要是没钱我才不会喜欢他!“ “他那个人,自私又自大。” “还……顽固不化!专制!冷暴力!” “你不知道,我啊 …… 我小心翼翼,凭什么……” 她摆摆手,“算了算了,不想喜欢他了。” 沈崇景停下脚步。 确实,这些年他践踏规则,用近乎残忍的理智去判断周围事与人。那是因为他知道,这个世界其实贫瘠残败,人性的迷雾遮眼真相,大家都在吞人食骨。 他习惯了,克制不是难事。 况且感情这种东西不过是成年人填满精神或身体沟壑的渠道而已。 虞清欢要钱,他要发泄,无聊时消遣,就这么简单。 只是为什么会停下。 为什么看到虞清欢与其他男人靠近,潮涌不绝的情绪会掀起惊涛拍向闸口。 是什么时候开始?微妙的界限竟悄无声息被打破。 纪沉昭也随后站定,他看看眼前,觉得前几天聊起时安歆有句话说的没错 ——如果沈崇景确实有心病,那总有一天,会有一把治病的手术刀扎在他身上,钻心剜骨,药到病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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