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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将军临盆 (第2/3页)
,眼力自是不差。尤其她跟随莫国公长大,耳濡目染,比旁人更胜一筹。 舟行表面镇定的将誊写好的经文放到一边,“你有空也该好好习字帖。”仿佛他还是她的阿爹,说着寻常的话。 但是,一切已经悄然改变。他先是有愧于她,因为自己改变了她的人生。而后,他曾在养女身下喘息呻吟,与她颠鸾一夜,心中对她多少有些惧怕。她可以轻易掌控他的欲念,挑起他的情欲。 桑梓听了舟行的话,却很高兴,“女儿省得了!” 听到“女儿”一词,舟行更觉无地自容,不由气恼地说:“早跟你说过了,我不是你阿爹,你也不是我女儿……”转头看到小姑娘受伤的面容,又心下一软,改口道:“你爱怎么叫,便怎么叫吧!” 他知道,桑梓对自己依恋胜于爱恋,是缺失另一位父亲疼爱的孩子,执着的夙愿,他怎好轻易剥夺。 桑梓低头揪住舟行整洁干净的僧袍一角,“阿……嗯……度念之,你抄你的,我就在你旁边坐坐,一会就走。” 度念之这个称呼,是他们在情浓时的床笫之语,仿佛是一个暗示。舟行听到,指尖发颤,耳尖悄悄红了。 他又拿出一张宣纸,继续抄经。 佛说:净心守志,可会至道,譬如磨镜,垢去明存,断欲无求,当得宿命。 佛又说: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之中,心不动,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如心动则人妄动,伤其身痛其骨,于是体会到世间诸般痛苦。 佛还说:禅者心也,心中有禅,坐亦禅,立亦禅,行亦禅、睡亦禅,时时处处莫非禅也。禅亦顿生,人顿悟,得禅意。 但佛祖没有教他动念后该怎样收束,尤其是“念头”之源就在他身侧。 舟行气闷地说:“你在我旁边,我如何能惊心礼佛?” 桑梓笑道:“阿爹,是你的心不静了!既然抄不下去经,咱们做点别的事吧!” 舟行口舌打结,“做、做什么?” 桑梓抚上他的嘴唇,“你这里极美,让人忍不住想要品尝。”说着,便亲了上去。 舟行慌忙推拒,但他每一次挣扎都徒劳无功。他被桑梓吻软了舌根,张口纳入她的香舌。他慈悲的眉目不由自主慢慢闭上,鼻息越来越重。他的身体已经记住桑梓的碰触,戒律让他推开,双臂却本能的又抱住了她。 桑梓很喜欢和舟行接吻,更胜于占有。她阿爹的身体太容易让人沦陷,她不敢轻易越界。 但是,亲亲、抱抱、摸摸,看着舟行在她怀中喘息,她已经很满足了。 桑梓抱着舟行软香的佛骨,轻声说:“度念之,你还俗吧!” 舟行一怔,气喘吁吁地反问:“然后呢?” 桑梓歪头想了想,“然后,我把你藏起来。” 舟行又问:“再然后呢?” 桑梓:“再然后……每日这样看着你、抱着你……”看他一辈子都不会觉得腻。虽然她也喜欢洛君枢,敬重袁非羽,但从没想过同他们厮守一生。一生太长,而她还太年轻。但是,度念之是不同的,贯穿了她儿时、少女的情丝,他理应陪她到最后。 舟行叹口气,“小桑,我也会老的。再过十年,我便会须发皆白,牙齿掉落,走路需要拄拐,脸上长满皱纹。”不再是一身艳骨的度念之。 桑梓扑入舟行怀里,抱住他的腰,“阿爹,你怎么会老?” 舟行抚摸桑梓的头发,“是人都会老,阿爹也不例外。”他感到肩头一阵濡湿,侧头看到小姑娘脸上爬满泪痕,“小桑,你怎么哭了?” 桑梓抓着他的手,说:“度念之,我刚刚长大,你怎么能老呢?” 舟行:“我生卿未生,卿生我已老……” 桑梓更加伤感,“度念之,你还不到四十岁,还没看尽世间繁华。” 舟行:“世间犹如一场黄梁大梦,真假虚幻。” 桑梓:“古往今来,谁又不是在梦中?在梦里爱过、恨过、欢笑过、痛苦过,是不是梦,又有什么分别?空即是色,色即是空,那么,我便是空。” 舟行被她逗笑了,“傻孩子,你是色吗?” 桑梓低下头,略带羞赧,“我是不是‘色’,你还不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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