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病(13) (第1/4页)
毫不夸张地说,恐惧是人生命情感中难解的症结之一。每个人都可能经历某种困难或危险的处境,从而体验不同程度的焦虑和恐慌。恐惧作为一种生命情感的痛苦体验,是一种心理折磨。人们往往并不为已经到来的,或正在经历的事感到惧怕,而是对结果的预感产生恐慌,于是人们怕无助、怕排斥、怕孤独、怕伤害、怕死亡的突然降临。之所以说恐惧是人生的大敌,那是因为恐惧常带有强迫性,不以自身意志为转移。 简隋英从小到大多被人形容为无法无天,无所畏惧,可事实上,他是有过那么一次恐惧的。在他被囚禁的90天里,有那么一瞬间,他真真正正感受到他的弟弟简隋林是想杀了他的。 简隋英不怕死,当人受到重伤或是无法忍受恐惧的时候,如果死了,一切将不再被感知,死才算是件最轻松的事。他是怕,即使死了,他也无法摆脱简隋林,他从简隋林那双疯狂到赤红的眼察觉出他要与他同归于尽致死不休的决心。 那一刻他是真的怕了,他不能生着被简隋林控制,到死了也和他纠缠不休,于是他换了种方式骗过了他,在他自鸣得意之时短暂的摆脱了他。 可他也知道,这个人还是会回来,也许是在某个暮色皑皑的黄昏,也许是在某个寂静无比的深夜,更也许是在某个平平常常的时刻,那时的他或许在庆祝某个项目的成功,或许是在平平常常的吃一顿饭,下一秒,就掉入那个他拼死也要逃脱的牢笼。 事实证明他猜对了,那把伞,那片没有淋湿的底片明晃晃的向他昭示着,简隋林是真的回来了,而且就在离他不远处看着他。他知道的一切动向,知道他陷入了恋情,更知道他现在过的很是顺利,他会怎么做呢?会摧毁这一切吗?简隋英不知道。他只感觉到紧紧握着他的那双手是那么有力,他也透过那双手感觉到他面前这个男人的决心,只要他不想,这个人就不会放开他的手。 简隋英的心慢慢的安定了下来。他借着晏明绪握着他手的力道慢慢的坐直了身子揉着有些疼痛的额头说。“真没事儿了,回家吧。” “去医院。”晏明绪尽量让自己声音平静的说着话,可音调里的颤抖早已把他内心的恐惧暴露的一览无余。“检查一下到底是什么问题,都没事儿我才能放心。” 简隋英低低的叹了口气,也明白了今天要是不去这个医院,晏明绪无论如何是放心不下的,也默许了晏明绪的行为。 他们去的是一个部队医院,晏明绪路上就已经和医院里的人打好招呼,检查项目做的很快,结果出的也很快,脑电波和甲状腺功能以及内分泌都不正常,其余结果还算不错。医生看着这堆乱七八糟的数据对着晏明绪欲言又止。 出现这种结果一般他们都会建议转精神科,因为各项指标都证明简隋英已经患上严重的精神疾病,涉及大脑神经以及内分泌的症状是最难确诊的,如果不再经过详细的检查,他们也无法得知简隋英到底患上的是哪一种,或者是多种。 晏明绪就坐在检验科外的长椅上,一样一样的看着,其实对这些他不算太明白,但是各项数据的标准他还是能看得懂的,再对上医生,他也多了些思想准备。 “说吧。”晏明绪情绪已经平复下来,淡淡的开了口。 “不排除ptsd以及偏执型精神分裂,具体还得给他做个自测表,看他最近有没有出现过幻觉,精神紊乱或者紧张等症状。”医生说。“真正确诊不是一时的,而且他刚才来的时候状态,应该对自己状况有明显的预估,我们的建议是,转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