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5页)
雁门关的气候实在让人不敢恭维,雪降的突然,没多会儿就从雪粒凝成大片的鹅毛,逼得人无法继续赶路。 天也在这会儿暗下来,山林抵挡了不少风雪,但路更难走,辨不清方向,远处还偶有狼嚎声。 他虽提着盾刀,穿的却是寻常布衣,身上的包袱里还有吃食不能弄湿,只得临时找处位置歇脚,以免发生意外。 老天仿佛应他所想,林间不远处闪着火光,他循着光源走去,见到个不大的山洞,当是有人在里躲雪。为了不惊扰对方,他先在洞外卸了盾刀藏在一旁,只在腰后留了把匕首,这才探出身,撞见片被人藏住的春色。 洞内的男人屈膝跪坐在火堆旁,上身衣衫完整,下身却露了半截白嫩的腿,大腿外侧蜿蜒了条狰狞的疤,正让人用白布一点点的包裹缠绕起来。 忽听洞口有声,男人秀气的眉目一凛,反手从旁咻地抽出把短刀,就差直接站起捅过来了。 他也想过可能是谁家猎户在此,没想猎户没遇上,倒是碰上个身形模样格外出挑的美人。 他自认不重欲,可洞里的男人见到来的是人,竟然表现得比遇到猛兽还慌张,他也就很自然的看到对方慌忙拢起的腿,腿根私处似乎藏了什么。 “过路人?”男人先开口,鬓角与额前乌黑的发散下些许,将一双黑亮清澈的眼挡了大半。 声音听着干净,看上去年纪也不大,只是刚刚抽刀的动作太过利落。 他心中泛起异样的感觉,站在洞前老实答话,“是,路过此地天降大雪,没个去处。” 男人在山洞内将他上下打量一道,放下刀,侧身挡了大半裸露的皮肤,细细地处理起自己的伤,“进来吧,外头冷,别待会儿没让狼咬死自己先冻死了。” 他知道对方说的是事实,嘴里道了声谢,犹豫片刻还是决定今夜先把盾刀留在洞外,避免些没必要的麻烦。 二人先前离得远,映着火光衬得里边的男人清秀的脸柔和漂亮得过分突兀,他背对着洞口坐,虽然现在也离得不近,看清对方的面容却足够了,“你也是广武城的住户吗,以前似乎没见过你。”他忍不住试探,语气放松,闲聊一般问出口。 男人把目光转过来多看了他几眼,见他没带工具只背了包袱,确确实实是个赶路人,戒心也放下了些,“城边位置去的人少,你没见过不稀奇。” 广武城边…… 他沉吟片刻的功夫,男人已经缠好了腿上的伤,靠着石壁用枯枝挑开未烧到的柴火,看上去倒是悠哉。 这男人不光长得漂亮,声音也清亮,脆生生的,勾得人一直想听。 他动起心思,故作新奇道,“方才你拿的那把刀……恕我冒昧,那似乎是霸刀山庄的傲霜刀?”说话间刻意观察着对方的神色,男人果然有所反应,却隐藏得很好,硬是将抬起的手生生压了下去。他心下了然,仗着自己现在啥也不是,清了下嗓子老实巴交的补充:“我前些年来广武城给人拉货,见着河朔霸刀的给苍云军送兵甲,人家身上那刀是真漂亮啊。”他说着,还摆出副回忆的痴象,俊帅的一张脸愣是憋出了傻气。 男人短促的呼吸放松下来,仍不放心的瞧了他几眼,敷衍道,“……仿着款式自己打着玩的。”眼看他兴趣依旧盎然,男人打了个哈欠枕着石壁,说了句小睡一下就闭了眼不再搭理。 他盯着那张装睡也漂亮的脸,心里却暗自打起了小算盘。 翌日晨时他从山洞出来那个男人依旧睡着,他自然的守了一夜,虽然从闭眼时手就一直偷偷握着藏在身侧的傲霜刀,听到柴火噼啪睫毛也会发抖。 [装得还有些蹩脚……] 他忍住笑,翻了半天才找回前夜被大雪掩埋的陌刀,还在山洞内的男人从始至终没有要客气几句的意思,直到他远去才站起来。 这件小事过去了几天才被男人忘在脑后,他确实住在广武城,在偏僻位置经营一家小小的铁匠铺。 明面上是个相貌出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