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皮矿工和白毛狐狸 (第1/6页)
“咕……” “你,醒了?” 本就饿到睡不着的阴如琰直接被吓醒,翻身坐起,头顶的耳朵擦过软枕,身上压着层锦缎薄被,目之所及满是翠纱罗帐。 “这是……哪儿?” 揉了揉发涨的脑袋,他无论如何也想不起三天前自己都做了什么。只记得那时初到金陵,看什么都新鲜,师姐与自己走散后被人当做无家可归的幼童卖去了青楼。得知消息时他还在喝茶,等冲去玲珑坊之后…… 脑袋里一片混乱,记忆便断在这里。 时间又过去了七天。阴如琰倒是该吃吃该喝喝过得十分恣意,除了某件事让人觉得心烦。 他瞧着面前高大的陌生男人,只觉得脑袋痛的要炸开。车桑城的蛮子都如此不可理喻么?自己压根不在意被带来这里也不需要他所谓的负责,嘴皮都磨破了,巴图尔还是硬要把人关起来。 更可恶的是,自己旧伤未愈,以现在的身手压根打不过他。 “不可以,巫医煮药……你要…休息!” “我要出恭!放开我!” 这种感觉太不妙了。阴如琰觉得箍在自己小臂上的不是人手而是两只硕大的钳子,身后异族人温热的胸膛隔着一层轻薄绿纱与自己的后背紧密相贴。自己足有六尺高,在岭南并不算身材瘦小,但伽蓝人即便是女子也个个身形高挑,更遑论巴图尔这样,站在别人面前活像一堵墙。 “不好,抱歉。” 阴如琰抬脚就溜,只想尽快泡进水里降降温,压根不想待在这怪人身边。连汉话都说不利索还天天惦记着当自己的跟屁虫。他完全忘记了自己现在寄人篱下的处境,一只受伤时不时要恢复原型的狐妖混在满地异域商贩中间,等于亲自把rou送到了他人嘴里。 他曾随师兄来过几次西域,不得不说,像巴图尔如此富庶的伽蓝弟子属实少见。 偌大的汤池中,阴如琰长睫微垂,用嘴叼起衣饰上的铜钱,侧过脑袋故意将目光投向身后。水珠从下颌滑向锁骨处的细小伤痕,白皙后背被温泉水汽蒸得发红,满头如瀑长发散在水里,头顶的那对毛茸茸的耳朵不知去了何处。 西域很少有像他这样相貌阴柔的男子。巴图尔看呆了,不由自主咽了口口水。这样直勾勾盯过去的眼神实在冒昧,但是阴如琰并不介意。他早已在此等候多时,洗好了,也该是时候同他一起快活了。 “站在那里做什么?过来。” 明明身后的西域人才是宅邸的主人,阴如琰跟他说话却从来没有客气过。如此上乘的元阳送到了嘴边,既然不肯放自己走,那么顺道采补一番,也不算过分吧。 这么想着,他听到了巴图尔逐渐逼近的脚步声。男人褪下衣饰踩着台阶泡进池中,缓缓向他走来。 卷曲长发扫过水面,臂膀处轮廓分明的肌rou紧实而有力,墨色纹身爬满肩头,犹如两团盘踞在蜜色肌肤上的毒蛇。 瞄了一眼他腿间分量惊人的那根,阴如琰免不了赞叹,看来自己这是捡到宝了。 “你的伤……” 不等他说完,阴如琰从水里站了起来,这个高度刚好可以倒在他怀里。他未着寸缕的身体就这么贴了上去,巴图尔将他扶稳: “你要,养伤。” 有什么好伪装的。在玲珑坊时自己中了药主动骑上来朝他索取的时候,怎么不见这小子当一次君子?阴如琰又瞟了一眼他微微抬头的那处,轻笑一声。 在他来之前,自己在水池里小憩时忽然回忆起了一些不得了的事。这些记忆在他放下戒备的时候猝不及防统统涌入脑海,鲜明而深刻。 那日阴如琰脚刚一落地,就被人迎面泼了满脸的酒。他顾不得与人争执抄起镜子踩着轻功飞上二楼,客房里只剩下个被捆成粽子衣着暴露的西域人,地上东倒西歪躺着几个受伤的龟公,纸裁的花瓣和撕碎的小纸人散落一地。 诡异的燥热感自胸膛升腾而起。他不记得自己与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