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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还好,经过了十五分钟的威逼利诱,酒吞倒真从李世上的嘴里撬出来一点有用信息,炸弹的确是他们放的,而他们几个人的确就是敌方派来的特工。 就如酒吞他们推测的那样,这几个人是趁着前几日侵入的混乱,一人带着一部分炸药混进山林,之后分别藏身在村子里,只等着命令一到,他们才开始动手做了炸弹。 只是不巧他之前自己带的一小节防水胶带为了补屋顶防漏雨用光了,才不得已和邻居借。 “借?我以为像你们这样的高级特工,”酒吞咬着字眼揶揄他,“是不会留下这个把柄,直接去自己偷不是更好?” “我当然想偷啊!”李世上情绪激动起来,捂着自己的脸呜呜哭得连鼻涕都流了出来,一撤开手拉出一个长条的鼻涕,倒把酒吞恶心得也退后了一步,就听这个男人说道,“但是那邻居也太可怕了!墙上插得全是玻璃片,大门口一个摄像头家里还有两个摄像头,还有个什么屠牛宰羊的大砍刀立在门边,我进去简直像是自投罗网。” 那的确是的……酒吞捂着嘴很想笑,如果去买也会被人记住,毕竟一次性买了三盒套套的男人实在是少见,然而李世上撇着嘴更是难过起来,他说自己身上压根没有钱,否则分开一天买一盒也不会暴露自己。 “没有钱?”酒吞发出了灵魂一问,李世上哭得更大声了。 他开始嘴里嘟嘟囔囔说着些酒吞听不懂的话,什么诸如失误爆炸自己的家当都没了自己太倒霉了,又是悲切说那两个同伴丝毫没有同情心之类的话题,酒吞忍着耐心听他嘟囔了好一阵,最后还是被吵得脑壳嗡嗡直响,打断了他的自言自语。 “所以你们做炸药包的目的是什么?”酒吞直截了当问道。 “什么?”李世上从旁边的士兵手里接过一张纸巾,一面擤鼻涕,一面思路进入了死胡同,反应了一下才意识到问题是什么,无辜地说道,“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酒吞顿时气笑了,“难道做好之后的炸药包不是你们亲自去放的?” 李世上低着脑袋十分害怕地捏了捏手,弓起腰背做出了一个防御的动作,像是害怕酒吞打自己,将双手挡在了脸前说道:“那……那当然是我自己亲自去放的……但是我也只是,听他们命令做了炸药,再按照命令找地方放而已,目的……目的也不能说不知道,就是,就是为了引起山体滑坡嘛。” “但是我……我也只知道这一点了。” 酒吞直觉他这话还有所隐瞒,然而在话术上合情合理,一时之间竟然没有什么破绽,他觉得自己被对方猜中了心思,已经不知不觉被对方牵着思绪走,似乎漏下了什么重要的线索,遂暂时停止了讯问,选择出去帐篷外面抽个烟冷静一下。 正好这个时候看到茨木端着热水过来,他便朝着对方招了招手,两个人一起躲到了仓库后面的空地,背风一起共抽着一根烟,互相说了一下刚才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 茨木说了刚才自己在安置点里查看的结果,酒吞提到的那个18、9岁的年轻人他也看到了,坐在角落里一动不动睡得安静,似乎完全没在乎李世上被抓这回事,恐怕事情真如他们猜测的那样,李世上只是个被抛弃的废棋,只要这个人一问三不知,就算咬着他们也没有证据敲。 酒吞却不这么认为,他反而开始觉得自己之前的判断有误,因为李世上表现得太过了,太过废物和一无所知,尤其是在套套上,直觉这个人更像是撒了谎,他不像是因为害怕邻居才选了个最差的选择,更像是……为了凸显自己的无辜,故意借了那么多的套套。 茨木顿时好奇起来:“为什么这么说?” 酒吞拉着他的手,从对方指尖里吸了一口烟,吐出一个烟圈慢慢解释道:“这个人,从一开始可能就是奔着邻居去的,目的不是为了套套,而是邻居的证词,是为了找一个可以配合他演对手戏,好迷惑我们视线的人。” “你想你会在观察一个人发现对方惹不起之后,还继续厚着脸皮问对方借套套吗?” 茨木立刻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