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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元稹,生在河南洛阳。英勇事迹如对着单人房间的小电视看东方神娃,生离死别你没懂,转头问母亲为什么哭。 母亲说你以后就懂了。 你有些懵懂地点头。 小学打打闹闹很快就过去了,你成功升入初中,得到的礼物是一张新床,与原本那张挤在屋子里,中间拉了一道帘子。 那道帘子似乎昭示了什么变化。 你的母亲是个温婉端庄的omega,当你问起分化,她充满希冀地跟你解释。 “你到十八岁就会分化的...是个alpha多好,或者是个beta...beta也很好。” 母亲送你一支钢笔作为毕业礼物,而你的回礼是省一中的录取通知书,你看到她高兴地拍了拍手。 你们当晚去了楼下饭馆吃本帮菜,点了九十八一份的炒鸡,你看到母亲温柔的脸,在袅袅烟雾中模糊不清,她对你温柔地笑。 你仍然不热衷与人交往,因此总有些孤僻。在食堂休息时也是一个人,同龄人们会特意比较谁的鞋子更便宜,你咽下一口菜叶,有些窘迫。 我以后一定要考上好学校,你暗暗想。 你钱有点短,但你志气不短,到学期末老师们都认识你的名字。你的语言类学科能达到头名,可惜数学不太行。 ...没事,你坚信努力会有回报的。 但是变故突如其来,你没法预知,更手足无措。 你这辈子记得高二的那个下午,数学老师在讲公式,快要入冬了,叶子簌簌飘落。教室里有些冷,你全身却像被火点着,热的难以忍受。你举手示意,老师不耐地向你招手。 “快去快回。” 你一路狂奔,进隔间时胳膊和腿都在剧烈颤抖,你猛然想到幼时放过的风筝,花蝴蝶摇摇晃晃,线在半空突然啪一下断掉,你的手脚就像那只风筝一样不听话地飘走。 你越来越燥热,下身抑制不住地起反应,汗水几乎要把衣服浸透。你的后颈处开始疼痛,一开始很轻,后来就像有针在扎。 有人靠近你,而你拼命想让他离远点。 “同学?你还好吗?” “不要...走开。”你没力气喊,也不希望喊声招来更多人,就这样悄悄跟他说。 “...你分化了?” 他声音很好听,你看不清他的脸,但可以确定你不认识他。你听到他低声咒骂了一句什么,随后捞起你的腿弯。 “跟我去车里。” 你靠在他怀里昏昏沉沉,热气熏的你不能思考,只有本能让你抓住了他的手。 “等我一下。” 他把你放在副驾驶座,你晕乎乎看着皮质车座和干干净净的靠枕,心想不应该麻烦人家,至少不应该弄脏人家的车的。 该怎么道歉呢?你没有想法。 他拿了一支注射剂过来。 “会用吗?” omega抑制剂。你清醒后还是没有多少力气,但你看到针管上的字迹,脑海里浮现母亲的话——如果是个alpha,或者beta... “还好吗?” 你摇摇头,茫然地看着那个人,他眉毛上有一颗痣。长得很温柔,这是你对他的第一印象。他看着你笑,手肘放在方向盘上,支着下巴。 “我叫韩愈...啊,算是你的老师?” 他又耸肩:“分化不是什么大事,幸好,我们学校的老师都是beta。” 而你是个omega。 他伸手给你披上他的外套,你才发觉自己像刚从水里捞出来,全身都湿漉漉的。 “我帮你请好假了,”他拍拍你的肩膀,“没有说分化的事,只是说你发烧晕倒了,现在送你回家吧。” “太麻烦了...”你还没缓过劲来,感觉脑子发懵,眼前一会儿黑一会儿亮。 “没事,我没课了。”他看着你东倒西歪的样子笑出了声,“或者先带你去补充一下能量?吃点什么?” 你很想拒绝,但身体大声同意了邀请。 你记得那天晚上的面,你正在长个,其实在学校经常吃不好...好吧你不太好意思说。你优雅且飞快地进行吞咽,街头路灯亮了,在夜幕映衬下,像一章华丽而盛大的交响乐。 “慢一点。”韩老师摸摸你的头,你才发现自己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