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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4 我能给的 (1) (第2/3页)
都没有,却突然让易渺有些无措。 盯了她一阵子,听见了他压低的声线说:「都找了藉口走了。」 就知道不应该相信那些人。易渺心想。 「走吧。」 他拿起搁在旁边的西装外套,起身的时候,和易渺的身高差忽地拉开,易渺的头直接碰到他的胸膛,有点太靠近了。 存律迈开步伐,易渺栗色的头发扫过他的白衬衫,像sao在他心头上,痒的发慌。 「去哪?」他的一步是她的两步,小碎步看起来有有点着急。 何存律像是发现了一样,慢了下来。 「散步。」他丢下两个字,走出了餐厅门外。 外头夜幕低垂,灯火通明,街上的人们来来去去,行色匆匆。也许他们在别人眼里也是这样陌生疏离。 易渺走出来没几步,就停了下来,她穿着一袭凑着三色块的洋装,脚上的白色球鞋有点脏脏黑黑的,脚看起来很小,脚踝赤裸裸的露在外头。吹着晚风,裙摆也起了波浪,细碎地在衣服上晃动。 何存律发现了以后回头,黑色西装裤让他的腿看起来很长,单手抓着外套垂在身侧,显得随意极了。 他在等她开口。 「我不去。」易渺说。 他凝视着她,在人行道上,人群似乎渐渐少了,他们之间没有别的东西挡着,几个步伐的一段距离,只有微风轻轻经过他们之间,明明空荡荡地,却好像隔着一片厚重又难以跨越的隔阂。 他为什么不回应? 易渺觉得再这样下去她受不了了,于是问:「你在想什么?」 存律薄唇微掀,在眼前的他,声音却像在耳边,像这个夜晚一样迷人。 「我在想,我该如何挽留你。」 最后易渺还是妥协了,他们沿着宽宽的人行道走着,身旁的车子稀疏地呼啸而过,有些改了引擎的车子发出轰隆轰隆的声音,划破寧静,一遍又一遍。 「我爸告诉我,因为他,你才出了意外,还...还动了脑部手术。」易渺看着人行道上的红色磁砖,上头混着很多小小的闪亮的碎片,像没有光害的天空,像存律漆黑的瞳仁里偶尔才会出现的喜悦。 存律开刀是在高三毕业前一个礼拜的时候,出院后他的身体都很正常,不曾有过不适,直到有天路过球场时被球给砸到头,当场晕了过去。 后来送到医院被检查出脑子里面一直有着的血肿破裂了,必须紧急开刀。虽然开了刀,但也只是应急方案,他的血肿,或甚至说那是血瘤,刚好卡在脑中海马回附近的动脉上,切除的风险太大,直到现在只能吃药物控制。 存律嗯了一声,这个反应易渺也没有预料到,侧过头看他,他正看着前方的路,直直的视线似乎失焦了。 「所以你是为了愧疚才躲我?」 「......」是啊! 听着两个人齐行的脚步声,易渺突然想起国中的时候,木兰诗那课里头的句子: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老师总是强调着互文修辞,烦躁的要命。 可是现在,他们却真的好像两隻兔子,脚扑朔,眼迷离。 她不小心笑了出来。 「笑什么?」存律问。 「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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