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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银英/吉奥/莱奥]Sorcerer of Empire 3 (第7/7页)

皇子与帝国与抛在脑后的规矩。奥贝斯坦在绸布之后睁大了眼,差点要吐露出不合逻辑的冷嘲热讽来了,年轻人抓过一旁的绒帽在他沾着白液的小腹上胡乱擦拭,那细密的触感瞬间就给皮肤上点火似的烧了一片,他的男根在没有被碰到的情况下也发泄出来,射在那一团暖意里,连黑暗遮蔽的视野,都连着一道道白光。

    他好像断了气一样蹭着光滑的桌面,眼前越来越亮,好半天才发现是蒙眼的绸布被摘了下来,他又被允许看见一切了。

    “我是一点都不像他,对吗?”

    趴伏在他身侧的大公反问时声音里总有些委屈,不知是在抱怨cao纵过自己的好友还是容许了这一回的皇后。奥贝斯坦一时说不出话来,他从相识开始在这位红发青年那边就没有得到过信任与理解,那他再做解说,又有何用。

    “您考虑过吗?”吉尔菲艾斯靠过来一点了,音量也更低,像是在说些不能让室内看不见的另一个人听见之事,天马行空的想象自呼吸间断续而出,“如果莱因哈特大人会,渐渐占据我的身体,不再离开的话……您考虑过吗?”

    你愿意吗?奥贝斯坦想直接反问,但扭头看过去时,对方眼中已经是遥望星空的那种狂热,直白地写着,是的,他甘愿奉献自我。

    让莱因哈特回来,彻底占领这具躯壳,重新开始,不再是只有孤苦灵魂的生命。或者仅仅是分享这躯壳,跟如今一样,分开黑夜与白昼,作为好友的他还能因共生而喜悦。他几乎要说出来了,说出他一瞬间产生的幻想,他们俩共用生命,在月落日升日落月升时打开纸卷,留下给另一个人的只言片语。

    吉尔菲艾斯的眼睛里都是这样的祈愿,与理性背道而驰,好像还在为自另一rou体上真切体会的高潮舞动灵魂末端的震荡一样,全无生者该有的严守界线。

    不该如此。你,或是我,都不该如此。

    “我只是,想见见他……”年轻人从奥贝斯坦的眼神中读到质疑的神色,意识到越过该有的边界,慢慢垂眼看向自己的内心般,低语细不可闻,“您跟他分开一月,而我已经,三年未见了……”

    但这是不同的思念。他想立刻反驳毫无防备露出少年天真的男人,转念一想,如果通灵之事并非莱因哈特的魂灵所愿,到底是他的还是大公的思念,把它召唤来的呢?

    还是说,二者皆是?

    多可怜啊,被莱因哈特留下的人,只有他们知道,只有他们的心情,是最近的。

    奥贝斯坦拧过肩头抬起手,撇开情欲的影响,单纯地抚摸在那一张与莱因哈特毫不相似的面孔上,没有肯定这仿佛可以满足所有人愿望的附体。

    “他应该离去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命,强行召唤而来的灵魂,还不知会带着何种顽疾。他不会为了挽留逝者而笃信任何虚无之功,这莱因哈特回来的片刻,并不是只有他能看见,随之惹下的乱事。

    例如大公的一反常态,竟能与他在这皇宫中最显眼的议事厅里,白日宣yin。

    “不能放任他不管,”奥贝斯坦开口后顿了顿,决定改换用词,“不能放任,它不管。”

    那不是莱因哈特。莱因哈特应该拥有属于他本人的、活灵活现的躯体,而不该占有别人的,或是四处飘荡找寻;若一定要怪罪于火葬的不可逆转,当他生前提出这一要求时,说不定已经预见了死后会诞生的这一种强大怨灵。

    它不想走,但它必须走。一定有什么办法,能驱离盘踞在人世间的灵魂,回到它该去的地方。

    而深陷迷途的青年,听懂了或是没有,正不自觉地用汗湿的脸颊发迹蹭着他的掌心。

    “莱因哈特大人他……”吉尔菲艾斯凝望着他,吞下干燥口腔中的空气,像是从一种执迷,滑向了另一种,“他应当获得宁静。”

    奥贝斯坦不能否认自己对这一看法的支持,但如果就在此时此地与对方搭成共识,不论背后的动机是否一致,都会显得他们早已成了情欲的共犯。

    犹如再蒙上了那层黑绸。他没有再回应对方,撑起身体,捡过一旁的长裤,要整理仪容,先行离去。

    吉尔菲艾斯先一步跃起,扶在他尚且颤抖的腰身上,稳稳当当,不像两天前只敢虚虚地环过他搀着双臂。

    但他还是闪躲开了。

    “丧服未褪,”边告诫边梭巡长桌上的异样之处,皇后不知暂时能将若有若无的悔意,埋在何处,“请您离我远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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