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是真当了北伯侯,你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第1/3页)
可谓出师不利,姬发第一轮就不幸得了个头彩。 他眼看着石骰晃悠悠、晃悠悠停下来,即将落在六点上,然而实在不巧,骰子翻了个身,直接变成了最小的点数。 更为雪上加霜的是,本轮的赢家偏偏是崇应彪。 崇应彪一开口就差点把姬发气死: “你初次自渎是什么时候?” 哪怕低垂着头,姬发也能感受到崇应彪火热的目光,如实质一般,将他从头到脚审视了个彻底。 谁乐意在大庭广众之下谈及此事啊!崇应彪这人是真有病。姬发翻了个白眼,脱下头盔,往地上重重一放:“下一轮!” 第二轮他赢了。 在姬发期待的目光中,崇应彪掷出了四点,屈居第二,霎时颇为得意地朝他勾了勾手指,一副你奈我何的姿态。 姬发心中暗骂:“像傻狗一样。” 输家是鄂顺。 姬发没有看人脱衣服的喜好,随口提了个简单的问题:“你家人近来可好?” “父亲来信说身体很好,就是偶尔容易头疼,可能是脾气过于冲动吧。jiejie........” 鄂顺话语一顿,眼底渐渐染上一层忧伤:“她回南都了,大概不久就能和家人团聚了吧。” 鄂顺的jiejie是先太子妃,先太子薨逝之后,她怕牵连自身,趁乱逃回了南都。 姬发知道鄂顺近来时常为家人担忧,正欲安慰他几句,却听黄元济喃喃道:“回去就好。我都八年没有回去了。” 今晚夜色正浓,透过重重楼阁,只见皓月当空,盈盈圆满地照耀着大地,宛如明珠高挂。 在座之人皆是自幼离家来到朝歌,多年未见家人,思念之情霎时弥漫上心头,再看月华如水,拂过万千宫阙,一时间不禁心生寂寥之情。 头一个煞风景的自然是崇应彪,只听他嗤笑道:“鄂顺的家人每月都给他写信,每次都会寄些特产。你有这待遇吗?八年多了,你父亲还记得你吗?” 黄元济被他挤兑得面红耳赤:“当然记得了!父亲就我一个儿子!” 崇应彪嗬嗬大笑:“说不定现在就不止了!” 接下来的几轮便在一片沉寂的尴尬中开始了。 虽说胜负全凭天意,但其中暗有蹊跷。 那石骰虽六面磨平,但总有一些细微棱角,致使每一面落下去的概率不尽相同。若是暗中施加力气,则可使它落在自己想要的点数上。 四人之中,属鄂顺性格最单纯,不懂这些弯弯绕绕,输的次数也最多。 他脸皮薄,遇到刁钻的问题也不懂圆滑应对,只得解去衣物。一来二去,很是狼狈。姬发于心不忍,此局一开始便暗中作弊,抢着当了输家。 谁知这回鄂顺运气大发,竟一下掷出了最大的点数,成了本轮赢家。 姬发啼笑皆非的同时,也暗暗松了口气。鄂顺与他交好,总不至于像崇应彪那样总提那些刁钻的问题为难他罢。 毕竟自己全身盔甲已除,仅留中衣,也没比鄂顺好到哪里去。 鄂顺暗暗瞥了姬发一眼,只见他除去了厚重的盔甲,一袭白衫,脸颊因兴奋而微微泛着粉,瞳孔却黑的发亮,在陶灯熠熠光辉下,如同某种质地通透的琉璃珠。 姬发一向是很俊俏好看的。与此同时,还颇为意气风发,战场厮杀之时,甚至比自己更具男儿气概。 与他想象中的坤泽截然不同。 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