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0真实的冷 (第1/3页)
两人无故缺席排练的事自是被骂了一顿。 骂他们的还是一向很好脾气的木暮。作为又当爹又当妈的经纪人,木暮公延在 SHOHOKU 耗费的时间远比这几个乐手还要久。从前任队长还在时,他就在此担任鼓手,只可惜乐队一直没什么起色,赤木退出前,他们也只是参与了两场暖场演出而已。 唱片自然也是没有出过的。 其实作为队长的宫城比谁都知道他的上心,不过翘了排练的他是没什么资格谈理解的。他坐在一边,手指去拧贝斯钮,脚抵在长椅上。木暮只是怒气不争地瞪了他一眼,看得宫城无端得很心虚,不过那张柔和的脸就算是生气看上去也很温柔,木暮叹了口气,而后走到另一个沉默的当事人面前。 “三井,你和我出来下。”不知道他们要谈论什么,但宫城的视线黏在三井的脖颈上,那玉白的皮肤上留着块红斑,因为他的衣服布料而若隐若现。看来昨天搞得太厉害了,不过宫城并没有什么愧疚之心。学长将手指插进口袋,表情不虞,想也知道一会必定是一场“恶战”,当然是对木暮学长来说。 不过令宫城意外的是,三井很快回来了,脸上还有点心不在焉。木暮紧随其后,他的眼镜也被撞歪了,头发显得又些凌乱,嘴唇也湿漉漉的。一丝隐秘的不快在宫城心底闪过,他笑意盈盈地去勾三井的脖颈:“你们说什么了?”宫城故意把声音压得很低,棕色的瞳仁泛黑,他刻意等木暮去指导樱木的键盘功夫后才开始问的。 “没什么。”三井把他的手扒拉开,蹲下身去套护膝。 宫城看着他小心而细致地将柔软的rou一圈圈裹起来,像是藏住什么隐秘的伤疤,又像是故意引诱别人去破坏脆弱的宝藏。他知道前辈几年前有过旧伤,差点落下残疾,不过宫城始终没有细问。他们二人的关系就是这样,享受当下就好了。 三井准备拧开宝矿力的盖子,他先一步从前辈手里拿过蓝白交间的塑料瓶,替他打开了杯子。 两个人都有点愣神。被帮助的人倒没什么不好意思的羞耻感,只微微颔首:“谢谢。” 宫城将手伸进口袋里,头靠在墙面,双眼泛空。他知道木暮学长一定睡过他,自己名义上的男朋友,被别人cao烂了的三井寿,但是看着他一口接着一口吞咽着矿物质饮料,喉结轻轻地上下滚动,宫城偶尔也会生出一种难以名状的焦躁感。 为什么呢? 他看着三井将喝空了的塑料瓶随手扔进前面的垃圾桶,还摆出一个三分球的姿势,对方傻兮兮地回头朝他比“耶”,宫城突然抓住他的领子,将三井扯到自己面前,嘴唇如同掠夺一般地侵噬着,rou与rou碰撞摩擦,唾液交替着,三井有点怕被发现,因此一直激烈地挣扎。他用手去推宫城的肩,却被对方拽得更紧,当宫城良田终于停止犯病时,三井的头发和衣服都变得很凌乱了,不比先前从储物间出来的木暮好多少。 “你他妈有病吧。”三井寿擦拭着被吸肿的嘴唇,半怒不怒地瞪他,“你不知道一会录音师要来吗?” 宫城良田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看得对方更是火从心起:“如果不是你发疯,我们本来不用搞这么多无用功,说不定现在已经开始准备巡演了。” 他冷笑一声,刚想说 SHOHOKU 这种小乐队到底能不能卖出票都不好说,但看三井瞬间颓唐下去的脸,他也哑了火。宫城把头往后转,看见了一个细眼长脸男子,他穿着身休闲的卫衣,不知在两人身后等了多久。他的外形并不突出,倒不如说有几分大众,不过个性的刺猬头给这男人增添了一些记忆点,有几分像正当红的 AKIRA。 瞧着宫城在上下打量自己,那礼貌老实的男人从口袋里掏出名片,最上面印着翔阳公司的商标,名字则用端正的商用字体印刷着,长谷川一志,是今天的录音师。宫城好歹还是有一些基本的礼节,他站起来和对方寒暄了几句,倒是一向以“稳重”自称的三井学长面色铁青地坐在长椅上,无论如何心情都不是很愉快的样子。 宫城挑了挑眉,刚想说点什么,三井倒是起身便走。 “等等啊,前辈!”他从后面叫住他。 三井不耐烦地扭过头:“干什么,反正也是分开录制。” “你就这么走了吗?”宫城的话里藏着点儿取笑的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