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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 (第6/7页)

将这残局燃为灰烬。

    结束聚会,他和黑羽又转辗了几家酒吧,然后相互搀扶着踉踉跄跄地回到公寓,接着豪饮啤酒,直至亲眼见证了胆汁的颜色他们才罢休。黑羽快斗断片断得彻底,涣散的眼神聚焦在服部睡衣的第二个纽扣上,怠惰地挑了挑眉就翻身继续睡了。

    关西人曾经豪言自己千杯不倒,可如今他却期许世间真的存在可以清空记忆的魔术,却又身不由己被卷入回忆的漩涡。盛暑郁热,那双没落的眼睛却沉入雾霭,他听不清黑羽涩滞的呢喃,只得一遍又一遍地梳理、拼接着黑羽碎片似的故事,尔后拼凑出一场一段疯狂的,荒诞的单恋。

    酒精灼烧着服部平次的内心,他欲言又止,宛如经历一场暴虐的酷刑。

    “遇到她是在约翰内斯堡巡演期间,她戴着一个遮着大半张脸的墨镜,在选美小姐林立的高级赌场,她甚至不算出挑。”

    清峻的手指拨弄着金属瓶盖,黑羽陷入了那场关于狩猎的回忆。“她在打德州扑克,似乎很烦躁,一直敲着筹码,在牌局上略显烦躁地接了个电话,说着一些欧盟碳中和目标、碳交易市场和碳通量的话题,挂电话后就匆匆选择了all in,立刻输光所有筹码从牌局抽身。”

    “那个丹麦王室成员,也弃牌离席。呵,old money,对那些赚得盆满钵满的young money恨之入骨。想必是想在碳交易中分一杯羹。”话到此处,服部平次在他的眼中捕捉到了一丝狡黠的眸光。

    “我可是魔术师诶,轻而易举就看穿了她并非欧盟委员会官员的事实。可那个丹麦王室成员利令智昏,他太想回到资本的牌局了,不出半月我就看到了他信托基金资金链断裂的新闻。”黑羽旋转着酒杯,嘴角漾起似有若无的笑。

    “像什么呢,她有着艾琳·埃德勒的机警,又似不二子般诡诈。只是我没有看到她的脸,所以也留给我一些美妙的遐想空间。”

    “直到她出现了,她长得同我想象中的那个女人的脸完美契合。我从第一次见到她时就预感她不属于这里,这里逼仄压抑,而她属于无边无际的天空。我贪恋危险迷人的气息,纵使,我知道她不是她。”

    他粲然一笑,把哽在喉中的情愫稀释在酒精里。“人之所以会被魔术欺骗,本质上来说是因为人只相信自己想要相信的东西。我有时候想,如果我不是魔术师,我会不会成为一名瞒天过海的怪盗。”

    服部感到逆流的热血凝滞在胸口,沉吟着想要开口佐证那个令他惴惴不安的预感。

    “所以在她养了那条杜宾时,她问我取什么名字好,我私心建议了侠盗亚森罗宾的名字,Luppin。我真他妈蠢,宫野不是她,我也不是那条狗,更不是真正的Luppin。”他眼底红红的,全然没有注意到死党悬停在一半的酒杯,然后自己一人一饮而尽了那杯沁着麦香的剩余。

    “真是可笑,我黑羽快斗竟然也会陷入这种替身文学的泥淖,可生活不是冒险小说;这并不公平,对宫野,对我都是。”涤荡去刻意斧凿的矫饰,他很清晰地听到了喧嚣鼓噪下卑劣且惨白的内核——他不爱她,也不爱任何人,他只是想要历尽世界所有疯狂的冒险,他只是想成为亚森罗宾。

    “所以我很快就抽身而退,遥遥相望,她俩其实也没那么像。”他努力扯出了一个惨淡的笑容,然后抱着马桶吐得昏天暗地,在泛着nongnong酒精味的呕吐物中喟叹着,狼狈地对着地板上的秽物傻笑。

    “你说得对,黑羽。将理想自我投射在他者之身上——那不是爱欲,只是一种自证的自恋结构。”如注的回忆像灌入鼻腔的泠冽海水,咸腥且沁得肺部生疼。服部想起新生儿从母体中脱离后在嚎哭中呼吸到的第一口空气,那是一种自然而然的、没有滋生无可适从情绪的成长,可自那之后的每一次成长都伴随着隐隐的阵痛与无措。

    “Luppin,不可以暴冲哦。”工藤新一拽着牵引绳,两人一狗的暧昧氛围令他羞赧,笨拙地不去看她来掩饰外溢的爱意。处理这种情形对宫野志保可谓信手拈来,她会佯作无知来承接他灼热的目光,然后用无意间碰到的手臂、藏匿在眼尾的笑意、抿在嘴角的弧度来让他徜徉在粉红泡泡之中。

    戳破粉红泡泡的是一声短促的铃声,屏幕上赫然出现的是内田麻美四个字,无需斟酌,他接起了电话。前女友简短陈述了有小报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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