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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得近了呼吸相闻，萦绕在鼻端的如兰甜香让我越发有些不自在。心虚的扭开头去，正想着要不要强硬一点让她坐坐好。黑暗中，徐妮靠在我肩上，语气轻幽道：“好久好久没跟人这么靠在一起看电影了，上一回还是我妈，六年了，也不知道mama在那边过的好不好。”

    “想你妈了可以给她打个电话。”

    “打了，但再也不会有人接了……”她的声音忽地变得极是低落：“让我靠一会好么，就一会。”

    我不是很清楚徐妮家的背景，也不知道她妈到底出了什么事，但从她忽然低落下来的情绪也多少能感知一二。

    犹豫了下，我还是抬起另一只手，然后轻轻的揉了揉她的头发，一切就这样静默了下来。

    电影在继续，主人公在巨大的屏幕上，上演着人生的喜怒哀乐，我看了几眼，却没什么太大兴趣多看，难得的安静下来想起自己这段时间来经历过的种种，一时间不由得有些怔怔出神。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正脑海放空的我，忽地被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给吸引了注意。

    一开始其实也没太多在意，只不过随着声音越来越古怪，即便我想不注意到都难。

    白天场的电影院，又是工作日，这部国产片虽说红了一段时间，但现在已经接近上映尾声，本来上座率也就一般。除了我们外，整个影院也就那一对小情侣以及另外坐着更远些的一个单身观众。

    单身的坐的远，又是前排位置，怕是没注意到这边的动静，我和徐妮坐在挺后面，这会一抬头，因为角度的关系，却是正好看到隔着我们三排的地方，一对坐在角落中的情侣，正在旁若无人的相互亲吻。

    黑暗中虽说看不真切，但我这会身边坐的又不是妻子柳雪，而是高一的叛逆女学生，这多少让我有些忐忑，尤其是那对情侣还吻的滋滋有声，这要是被徐妮也看到了，那我这个当老师的还不尴尬的要死？

    下意识的侧头看了眼徐妮，见她闭着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我才不自觉的长舒了口气。

    我想把注意力转移到电影上，但试了试却没成功，那对情侣新一轮的动作很快就又引起了我的注意。

    不知道男的在女人耳边说了什么，女人拼命摇头，但男的又陆续说了什么，那女的到最后却还是点了头，随后……

    我擦！

    我眼珠子差点没掉出来，这两个家伙还真是有够大胆的，以为黑乎乎的没人看到，男的张开两只脚，然后拍了拍女人的脸，女人横了他一眼，最后还是柔顺的矮下了身去，蹲在了座椅下面。

    从我的角度看过去，已经看不到女人在哪了，只依稀看到她的头发在那高高低低的起落。男的则是舒展开了手脚，甚至还把手摊开，仿似极是惬意的打横着放在了靠椅背上。

    一阵阵古怪的声响虽然轻微，要是一开始没察觉他们在干什么说不定我还听不出来，但这会却越是不想听，反而越是觉得在耳边挠来挠去的颇是刺耳，连电影放映的声音都没办法把那叽咕叽咕的怪声给完全压制下去。

    我不动声色的轻轻呼了口气，想把体内的躁动给压制下去。但这事根本就不是你想压制就能压制的了，怪声在耳边隐约回响，我用力咬了咬舌尖，疼痛却也无法阻止人类某种欲望的衍生，身体的某处在黑暗中慢慢隆起，到最后终是不可逆的倔强屹立了起来。

    妈的，还给不给人留活路了！

    咬着牙低骂了一声，抬起屁股让那蠢货不至于显得那么碍眼，这动作多少有些狼狈，黑暗中就听得一声没憋住的细微轻笑。

    刹那间，我身体都有些僵直，扭头，正好看到黑暗中一双眸子正闪闪发亮的看着我。

    彼此对视，却是近在咫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