旦那 [父女]_第十二章 证道(二)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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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二章 证道(二) (第2/3页)

人看她的身材,才故意要她多穿。她也故意唱反调,将他甩在后面急匆匆出门。如今便落得如此狼狈。

    她还有理怪他,“你懂什么?”

    身体却很诚实地将西装外套裹紧。

    闷sao的香水味簇拥上来。

    她快快抢走在前边。

    他忽而道:“你没戴我给你的项链。”

    “啊……”她才想起有这么一茬。若老实说忘记了,未免显得她太不把他放在心上。于是,她临时编起借口,“太招摇了。你想,它一看就很不便宜。万一有人瞧见就问我哪来的,我只能说你送的。可是又没有什么由头,你忽然送我这么贵重的东西,是不是很古怪?然后,她们在背地议论些有的没的,怎么办?”

    “你太多心了。我给你什么,那都是天经地义,谁会议论?”

    “也不是议论……”她冻得词穷,终于怅然道,“我总想我们的关系能长久一点,不想引人注目。我知道,别人怎么说你,你都可以不放在心上。反正你也从未高看那些凡俗之人一眼。可是我害怕,我不想自己出现在她们口中,是可以被随意指指点点的对象。”

    “对不起。我才明白这点,以后会多迁就你的感受。”

    只是这样一来,他看她的眼神又远了些。

    她不满意。他该做的不止是迁就,而应该是认同,认同她想要保全彼此的努力。她更希望他能多爱惜自己,别再一副身败名裂都无所谓的傲慢态度,从不为自己解释,既不寻求理解,也不去理解他人。

    心中的想法难宣于口。反正他也被劝过无数次,早就习惯对这不痛不痒的劝一笑置之。

    她停下来回头望他,含着积蓄已久的怨气,恨恨道:“我是戴着项圈才能出门吗?”

    “就是养条猫狗,至少知道认主人。”

    她愕然语塞,没想到他会将话挑得这么明白,一点脸面都不留。的确,在他眼中,她与豢养的猫狗并无二致。他对她没有任何期待,或说在她身上寄托些念想,待她或好或坏,都不过当成解闷的玩物。她聪慧乖巧固然可喜,愚顽不灵也正好给他消遣时间的借口。

    他以为她少年世事不分明,其实她心里都一清二楚。没有戳破,是因孤身一人的他太可怜。如果连她也因那顽劣的脾性离开,他就什么都不剩了。所有人最终都可以离他而去,但她不行。在不久的将来,她就是他在人世间唯一的至亲。

    她能做的,只有一遍又一遍徒劳地劝他,与他吵架,让他清醒。

    有她在,他不再是一个人。

    “说要分手是你,不许我跟别的人走,也是你。你到底想要我怎样?给你守寡,你就开心了吗?你就是想折磨我,把我变得跟你一样。”

    他还是执迷不悟地将她推开,“你大可不必在意我。”

    她精疲力竭地不再说了。

    这次吵架似变得跟以往都不一样。她无从生气,也不再轻易就觉得“这日子过不下去”,取而代之是深沉的无望。肝胆浸泡在慢性毒药里摧坏,自己却没半点知觉。红紫的天色像是相机冲坏的反片,凌乱的光彩融化界限,正期待一场埋葬所有的雪崩。

    他已落下她走了好远。她穿着高跟鞋赶得费力,后来,他终于意识到她丢了,才停下来回头等。她霸道地挽起他的手。这次他没有躲开,但多少有些抗拒。

    她坚定道:“至少在人前,我们该是另一种样子。”

    他稍一愣神,而后转过头来,入迷似的长久望她,“你好像变得不一样了,比以前成熟、勇敢,也更有自己的想法。”

    “小孩总是要长大。”

    他更将她揽向自己身侧,手搭在腰边,一副旧时财主占着美妻、忍不住炫耀的骄矜姿态。

    暂时休战。他终于有机会说自己工作上的事,“我可能要辞职了。”

    “这么突然?”她不假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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