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攻向同人合集_ 1-8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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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 (第3/9页)

。文学院的作业还是照发,不出大事时都是些虚拟题,不涉及到真人真事,我的瞎话张口就来,一小时就捣鼓了两三千字狗都不吃的屎。用过滤器筛了一遍,“囗”率不到百分之十,勉强算是及格(给官方写稿,“囗”总是多一些,所以说词进不进洞进哪个洞,得看它从谁的嘴里吐出来)。

    我把东西提交掉,看见张老师已放下了书,似乎是要准备休息了。我灰溜溜地跟着他往卧室里走,果不其然只有一张床,一时间气氛就有点尴尬。

    张老师转过身,看了我一眼:“我睡沙发。”

    我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他那沙发说穿了就是个宽敞点的扶手椅,坐两个人都挤得慌。“小哥,这怎么好意思。你是主人,”我便道,“要不还是我睡椅子——哦不——沙发。”

    他一听也愣了,我们大眼瞪小眼看了一会儿,我就和他说,那咱们挤一挤也行。

    我当时觉得自己这么做真是高风亮节,等洗完澡清醒过来,才感到有些后悔。我进浴室的时候,玻璃上已经起了雾,我忍不住偷偷写了几句怪话上去,反正手一抹,谁也看不出来。

    还有一个念头我不大敢想,就是我其实对张老师有些好感,虽然他的课我一次都没有听过。他上课的时候,我就看着窗外上蹿下跳的松鼠发愣。落叶的季节它们一个个长得油光水滑,皮毛铮亮,颇有些硕鼠的风范。我在教室里不情不愿地做着果壳之王,看着它们终日在草地上追逐嬉戏,心里总是有些羡慕,好歹他们暂时对松鼠没有更好的安排,若说是老鼠,倒和我同病相怜了。

    我连忙把字符抹掉。

    出去之后,看见张老师已经在床上躺着。我总觉得他身上也冒着刚洗完澡的热气,想离远一点,又实在周转不开,还是他察觉了我的不自在,主动往床边挪了点。他动的时候,头发梢上的水珠就这么落到枕头上,沾湿了一小片。我当时心慌得坐也不是躺也不是,就怕哪里得罪了这位爷,没想到早上竟是抱着他醒的。

    而且,我已经很久没睡过这么好的觉了。

    3. 远望

    以前有本讲师生恋的书这么开头,说大学二年级时有一节热力学课,老师在讲台上讲道:“将来的世界是银子的。” 然后是一片意味深长的沉默。这句话没头没尾,听上去像个笑话。

    后来我常常梦到这个场面,众所周知,银是最好的导热物质,在一块银子上,绝不会有一个地方比另一个地方更热。这句话就是这样的预言,孤立系统自发地朝著热力学平衡的方向演化,直到系统的熵达到最大值,热寂之后,一切有效能量都转化为了热能,整个宇宙就变成了一块银元宝。

    于是我举起手,老师从讲台走到最后一排,低下头,俯视着我。一瞬间梦里的迷雾散尽,我清醒过来,对上他的眼睛——

    发现张老师正以一个宅男抱枕的姿势把我,哦不,被我圈在怀里。热力学第二定律告诉我们,在孤立系统中,事物的无序性程度总是不断在加深。熵增是不可逆的,时间注定要向前推进,我注定要抱住老师。

    但是醒来以后就有些不好意思,张老师斜了我一眼,一点也没有刚睡醒的样子,大概已经在心里记上了好几笔。我讪讪地把爪子收回来,听见宿舍楼下到处在喊人去做核酸,中气还挺足,硬是把一句废话喊出了国歌的气势。要我说人这么能喊还发明喇叭干什么,喇叭都被他喊失业了。我在阳台上发了一会呆,很快就发现张老师已经洗漱完毕,准备要出门了。远处的队伍浩浩汤汤横无际涯,我胡乱地抄起衣服,套上以后才发现是他昨天穿的那件。

    我在那场梦里醒来,是因为张老师从未在课上出过谜题。这可能是因为他的存在本身就是个迷。我在浙大待了八年,上过了大二的热力学课,又去读大三的电磁学课,读完大四的流体力学又回到了大三,读了基础物理,然后再去读大二的量子力学。我第二次读大一的那一年相对论风靡全中国,宇宙学变成了必修课,大二选了广义相对论,这才在课上遇到了张老师。

    而我一直毕不了业,是因为我一直写不出毕业论文。

    前面说文学院底下只有两个部,总路线是这样的,但底下执行起来还有分岔。我们学院现在一共有四个正式的部门,江湖人称天启四骑士,理论自信部就是从前的马院,道路自信部以前叫经管,制度自信部是社科学院,文化自信部很不幸便是鄙人所在的jiba地方。这四个自信是我们国家治学的四项基本原则,一切研究都以目的论为准绳,主要目的就是为了多快好省地推导出这四个自信。

    四个学院合并之前,我的专业是古典语文学,隶属于人文学院下面。本来以为四年就能毕业,结果大四抽到的论文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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