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星)长相思_雨霖铃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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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霖铃 (第2/4页)

却听司空震兀自道:“但他年龄尚小,待到弱冠之年,兴许能及我耳际。”

    他说此话时,神态及其温柔,实在不像那个在朔城的风刀与杀飨中长大的汉子。以致于听者愣了神,想起了广传于市井的风言风语——虞衡司司空大人不近女色的秘密,莫非……

    几日小雨断断续续,长安城的草色已将深未深。

    回廊下的铜铃与雨水打击合奏,铃身长了铜绿,远不如从前的清脆灵动,司空震凝伫檐下,只觉这铃音回响绵长,恍若长乐坊迟暮琴女指尖的哀调。

    身后房门呀地一响,弈星手脚从容,步子却难掩的轻快。

    他少年老成,向来事事俱圆,叫人看不出喜恶。但到底不过二八年华,得了新衣不免雀跃,杏眼桃腮的少年配上缎料晕出的光华,更显得粉雕玉琢,教人移不开眼来。

    司空震盯着看了很久,直看得那人两颊微红,声音微哑道:“不错。”

    弈星笑意盈盈,露出小段雪白的齿列,道:“谢谢叔父。”

    自师父走后,他鲜少有笑得这般开心的时候。

    司空震缓缓移开目光,心不在焉地望向天光下晃荡的铜铃。

    “呀,春铃。”弈星今日话多了些,喃喃道,“往年这铃铛都是由我去挂的,记得我尚小时,他们便会抱着我、将我举高……”

    司空震望着他的侧脸,正巧对上那双明亮的眼眸。

    半晌,司空震道:“想家了?”

    他语气平淡,弈星却面色一变,旋即道:“是弈星唐突了,大人请放心,我与尧天……左右不过是段往事。”

    司空震咀嚼着这番话语,他们离得很近,近得他一垂眼便可见弈星颊侧细微的绒毛,看来与春日幼叶根柄处贴着的柔毛相差仿佛。那人一身皓白,日光之下清澈得如同一尊冰雪。而司空震在质疑,人是否能将冰雪融化。

    他勾了勾嘴角,道:“无妨,你的过去我并不介意。倒是这春雨霖铃之声十分悦耳,我很喜欢。”

    半明半昧,看不清司空震的神色,弈星歪了歪头,似是在揣度他笑得并不真切。

    司空震这回真被他逗笑了,道:“国手大人,可愿与我手谈一局?”

    弈星抿唇望着他。

    黑白棋子在棋盘之上展开布局。雨点与铜铃的协奏中,依稀能辨出落子的动静。

    又几个回合下来,黑子败象早呈。

    弈星捏着白子,久久不曾落下。

    他去看司空震,却正好与他对上视线。

    弈星道:“大人似乎心有旁骛。”

    司空震移开目光,手指拨弄着棋奁中的黑子,眼看着白子落定,他沉默良久,忽然唤道:“星儿。”

    弈星脊背一颤。

    司空震尽收眼底,不由轻嗤一声,道:“他以前,也是这样叫你的吗?”

    弈星双眼微微瞪大,手中棋啪地掉在棋盘上,乱了先前的布局。

    司空震口中那人,至今活跃在弈星的梦田里。梦里,明世隐身形颀长,周遭牡丹花丛鲜艳明媚,却不及师父半分耀眼。那人予他温暖与怀抱,却又毫不留情地将他抛弃……而他,却痴痴地做一枚棋子,被利用而甘之如饴。

    弈星重重闭上眼,觉得双目一片牡丹的鲜红。

    良久,他缓缓别过头,道:“我已了断前尘,司空大人又何必疑人偷斧。”

    司空震出手扳过他下颌,强迫他与自己对视。

    司空震哼笑一声,道:“强作镇定。”

    弈星红着眼同他对视,倔强得像只被拎起耳朵的兔子。

    司空震道:“既然放不下,又何必骗自己,骗别人。”

    弈星道:“大人既然介怀,先前又何必做出大方的样子。”

    司空震看了他一会儿,手上方卸了力。

    只这一会儿工夫,弈星藕白的皮肤上便多了两根指印,瞧着怪可怜。

    司空震道:“明世隐倒是将你养得不错,不光棋艺精绝,还牙尖嘴利的。”

    铁手桎梏住纤细的手腕,弈星被他扯入怀中,衣袖扫过棋盘,黑白棋子嗒嗒散了一地。

    弈星挣脱不得,任由那只覆茧的大手抚过面上的红痕,对上那双黑阗阗的眼眸,刹时间掠过一道银光,看来与狩猎的大狼相差仿佛。

    司空震贴近他耳垂,喃喃道:“皮rou也细嫩。他以前……也会这样抱你吗?”

    那只手愈发往下,滑过诱人的颈线,在腰窝处摩挲流连,激得弈星寒毛倒竖,似是屈辱地闭上了眼,不料齿间却泄出声喘息。

    司空震死死盯着他侧脸,盯着他睫毛止不住地颤动,似已临到崩溃边缘。

    覆着铁甲的手掌如一尾毒蛇摇曳而下,直至抓握住柔软的臀rou时,少年的身子猛地一颤,看向司空震,急促叫道:“叔父!”

    司空震一怔,被那滑腻的肌肤刺痛似的,倏地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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