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归路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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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情与欢爱像是开败了的玫瑰堕入尘泥，他们曾经是对方最熟悉的爱人，如今的咒骂与痛恨才显得更加讽刺。这就是违悖伦理的惩罚吗，阿尔瓦想，狗老天，竟然这样作践我们，为什么犯错的是自己，却连着卢卡一起陷入深深的痛苦之中？过往放肆的欢笑、担忧的忐忑、羞涩与内敛、索取与张狂，印刻在这间屋子的每个角落，如今它们都注视着二人的争吵，像是在看笑话。阿尔瓦顿时感到疲惫极了，一开始走错了路，最后便无法善终，他们没能扛住命运的捉弄，从面对面奔跑，走向了渐行渐远的不归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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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伦兹教授，这是我本周的实验日记，请您过目。”卢卡将本子与纸稿堆在阿尔瓦的书桌上，纵使语气尽可能轻快，却还是没能掩饰住眼底的乌青。“请注意休息，”阿尔瓦从报纸中抬起头，略带玩味的笑容把卢卡看得一阵忐忑，“小洛伦兹先生。”卢卡先是一惊，“老师？……”阿尔瓦把报纸拿给他看，上面刊登着前几日他们一起去参加的物理学展会，卢卡有些紧张但又光芒四射的发言照片赫然挂在头条，学者们对卢卡的发言非常赞赏，将年轻稚嫩的卢卡称呼为“小洛伦兹”。卢卡拿着报纸喜不自胜，原地转了一圈，“老师，我没有给您拖后腿，太棒了！”阿尔瓦一贯沉默寡言，眼里带着笑，语气却一如既往的平淡，“休息一会吧，好孩子，你怕是好几天都没有睡个好觉了。”“谢谢老师！吃晚饭时我会准时下楼的。”卢卡哼着小调，脑后的小辫子一跳一跳，阿尔瓦抽出实验日记翻看，脑海中却满是年轻人欢欣的双眼，如果可以吻他的话…阿尔瓦猛地合上日记坐直了身子，狠狠掐着眉心，把不合时宜的想法赶出自己的身体，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他慢慢地环顾四周，这间屋子里只有他自己，但是好像已经被卢卡填满了，他们在这里喝茶、读书、实验、休憩，不知不觉间度过了几场春秋，卢卡从稚嫩的少年变成了稳重的青年，他们日渐熟知，由着自己的欲望靠近，全然不知危险正在酝酿，野兽已然苏醒。

    卢卡侧躺着，把报纸仔细叠好压在枕头下，连轴转了许久，本该是困倦疲惫了，他却完全没有睡意。闭上眼睛就想到阿尔瓦欣慰的肯定和赞赏，想起他的眼睛稍微有些弯，想起他的唇稍微有点薄，吻起来一定很香……“！”卢卡猛地坐起来，瞪大了眼睛，为自己危险的想法感到羞愧和无地自容。一定是因为他们朝夕相处太久了，卢卡咬着自己的手指，给荒唐的欲望找借口，却说服不了自己，他重新躺下，手臂压住了眼睛。如果老师知道了，会讨厌自己的吧，卢卡胸口有些酸涩，指节已经被咬得红肿不堪，他在忐忑与愧疚中入睡。

    晚饭后餐桌上少有地出现了酒，阿尔瓦端着酒杯坐在庭院，阶凉夜寒，他只希望能在月亮的审视下保持理智。他这些年几乎滴酒不沾，赫尔曼的离开曾一度让他深感绝望和痛苦，卢卡的出现为他带来了新的阳光，他有很久都不曾这样想要饮酒了。“老师，我可以坐在您身边吗？”卢卡把酒瓶也抱过来，今天的老师好像不太一样，“如果不方便，我现在就回屋。”阿尔瓦被悸动扰得心神不宁，一时间沉默着，卢卡强忍着失望和酸涩刚要转身，便听阿尔瓦叫住他，“卢卡，坐这里吧。”他们并排坐着，阿尔瓦眼里看不进别的东西，却又觉得转头盯着卢卡有些不礼貌，只好阖上眼睛倚着石柱。酒精开始发挥作用，卢卡的气息就在面前，阿尔瓦很想吻他。

    “老师，我这周的实验……”卢卡不知道该起个什么话题，便只好从最熟悉的物理说起，以往他们总能就实验中发现的问题畅聊许久，可这次阿尔瓦打断了他。“卢卡，你就只想与我说这些吗？”卢卡一时愣住，不知该如何作答，他想告白，想亲吻，想让阿尔瓦知道自己深藏于心的错爱，可是他深知不能，那是自己的老师啊，卢卡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自己怎么可以对老师有这样的非分之想？可是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