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归路 (第2/4页)

阿尔瓦有些醉意的眼睛，卢卡又觉得机不可失，如果老师今晚喝醉了，明天应该不记得都说过什么吧。他最终选取了一个折中的方案：“老师，您…您抱我一下，可以吗……”卢卡轻轻抿着唇，像是乞求赞赏的小孩。阿尔瓦心里一颤，仰头把杯里的酒全都喝掉，好像在给自己壮胆，他揽过卢卡的肩膀，将他纳入自己怀里，手抚上卢卡的背，阿尔瓦好像连心脏都不会跳了。

    卢卡的发香不打招呼就扑过来，阿尔瓦仿佛需要调动全部的忍耐力，才能控制住自己不去吻他。那是自己的学生啊，阿尔瓦，伦理怎么能容得下你？阿尔瓦抬眼看着旁观的月亮，它那么干净，而自己早已经变得浑浊不堪了。卢卡，如果我一辈子都不说出口，是不是我们一直可以这样陪伴彼此？可是忍耐又谈何容易，心上人就在眼前而不得，纵使是向来清心寡欲的大科学家也感到悲苦落寞，难道一生都要在这样的遗憾与远望中度过吗？阿尔瓦苦得想要颤抖，又极力克制和隐忍着，短短的一瞬好像万年那样长，他不由得逸出一声轻轻的叹息。

    卢卡贴着阿尔瓦的胸膛，双手紧紧环着，就这样任性一次吧，这样贴近他一次，我只要能抱一抱就可以了，我很好满足的。卢卡闭上眼睛，阿尔瓦，他在心里默念，我好爱你呀。你会知道吗？你不会知道的吧，我不要你知道，犹疑和忐忑只要我来承担就好，我藏好了，我们还是融洽的师生，你一辈子都不用为怎样面对我而发愁。阿尔瓦，忧愁和痛苦都给我吧。卢卡无声而餍足地翘起唇角，忽然感受到了阿尔瓦急切的心跳。只是抱我一下，为什么他的心跳这么快呢？卢卡有一瞬间的空白，他不敢去想象和揣摩，他害怕希望落空，更害怕坦/诚相见，他害怕一旦他捅破这层窗户纸，两个人就再也没办法回到从前了。可是阿尔瓦的心跳很快，他在紧张，卢卡也跟着紧张起来。“老师？”卢卡觉得是时候结束这个有些过界的拥抱了，他松开了双手。

    “卢卡，看着我。”阿尔瓦的声音变得有些低沉和喑哑，卢卡应声抬头，被阿尔瓦攥着领口堵住了唇。“！”卢卡瞪大眼睛有些惊慌，下意识地想要推开，双臂却诚实地抱住了阿尔瓦的颈。不可以，不可以这样，他是我的老师，卢卡一面承受着巨浪一般的欣喜，一面被理智无情警告。阿尔瓦不是一个情场老手，他吻得生涩，却胜在酒意上头，为这个不那么美妙的吻贡献了一点旖旎。卢卡的唇是软的，带了点儿酒香，啃咬起来口感很好。他们鼻息相交，理智被情欲吞噬，卢卡有些想哭，红了的眼尾在夜色下看不清楚，呜咽声却逸出来，他也有点醉了，自暴自弃一样搂紧了阿尔瓦，开始热烈地回应。索性就这样沉沦吧，卢卡闭上眼睛，如果老师怪罪下来，我离开就好了。阿尔瓦在心里轻笑，还是没忍住啊，不然就这样告诉他吗，告诉他一直对他严格要求的老师竟然有这种龌龊的想法？卢卡，你能听到我的颤抖吗，你为什么不躲开呢，我们现在这样算什么呢，我恐怕再不能和你像以前一样相处了啊。

    他们面对面静默着，唇上留着对方的气息，盖住了酒香，成为新的催情剂。阿尔瓦有些退缩了，不如就假装自己醉了吧，至少不会闹得太僵，他刚准备斟酒，卢卡就拽住他的袖口。“老师，我……”卢卡咬着唇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支吾着小心翼翼的不敢抬眼。“卢卡困了吗？”阿尔瓦为他再倒一杯，“再来一杯？”阿尔瓦的眼眸中好像盛满了酒液，水汽蒙蒙的，清明与理智都看不到，卢卡有些庆幸老师正醉着，又不由得感到失落，原来他不是喜欢自己吗？“老师，抱歉，我有点醉了，我不该……”他的声音越说越小，在阿尔瓦听来却震耳欲聋，他不禁在心里痛骂自己，怎么可以这样没有担当，难道还要让学生去承担这份尴尬和羞耻吗？阿尔瓦忽然捏起卢卡的下颌，逼他看着自己的眼睛，“卢卡，我可以…我可以每天都这样吻你吗？”眼泪落下来，卢卡有些不知所措，阿尔瓦固执地等着他回答，他却已经抽噎得说不出话。阿尔瓦紧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