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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银英/吉奥/莱奥]Sorcerer of Empire 1 (第4/6页)

的征途!”

    说罢,他在欢呼中转身,捧起奥贝斯坦搭在亚历山大身侧的那只手,屈膝轻吻了手背,代表军队宣誓效忠皇子与他的母亲。这礼节无需久跪,皇后也不必举剑赐予祝福,但象征意义足以震撼在场的士兵;将军再起身时,扫视露台之下,万人一齐静了,又一齐吼声震天,各部高喊各自的军号,而后有人起头,“皇帝万岁”的巨响,终于又回到了王城里。

    皇后怀中这未来的皇帝仿佛听懂了,探身伸手,猛然抓了一把红色的头发,格格笑声从露台出发,回荡在广场上空。刚刚宣誓的大公被感染了也展露微笑,凝望着那酷似好友的小脸,忽然移转目光撞上了旁边一对不带情绪的眼睛,悄悄降下唇角,但没有撤退,正视着他们二人在此达成的盟约。

    他们会共同守护这孤苦的孩子与飘摇的帝国,为了同一个人逝去的梦想,踏上新的路。

    这是座四通八达的孤岛。到此时此刻,他们才给孤岛筹建起坚不可摧的守军。在长久不停欢声鼓舞中,他们离开露台,沿路收拾着皇宫内遍植的冷清,不发一言。或许是亚历山大的金发在暗处吸取了所有的光,或许是长期的劳累困顿了脚下的稳定,被人群耗尽紧绷之弦的奥贝斯坦在这早已熟识的阶梯间踏空一步,险些摔落下去。

    年轻人隔着毛皮扶住了他的双臂,没有立刻松开的意思,而是僵持在那里,似乎要等略显虚弱的他将皇子交给自己护佑般,站定在他身后看不到神情。

    奥贝斯坦侧身闪开,无声地拒绝了对方索要亚历山大的意图。可能大公此举并非故意而为,但那山呼海啸般的声音还在塔楼下未停,他敏感至此,无法再松开怀抱。

    “您该休息了。”一道轻柔的嗓音在宫外热闹的衬托下格外刺耳,令他几乎想简单回应,“您也是”;但开口前他先紧抿了唇瓣,抵挡着年轻人一如从前那样对每个人都会相送的关切。

    不,并不是对每个人。早在他首次向先帝进言劝告之前,这一贯和善的青年就对先帝说,那不是莱因哈特大人应走的路,那黑暗中翻涌的恶念都不是莱因哈特大人的想法,莱因哈特大人是绽放在正途上的光明,总会有办法的但不是那个人不是那条最短的路。可先帝又一次绕了过去,如同预见了自己短暂的人生一样,浪费不得时间,做出必要的抉择,这才造就他们的离心。

    但现在不同了,那象征所有恶念的奥贝斯坦孕育了莱因哈特大人唯一的承继。亚历山大有多像先帝,吉尔菲艾斯就会多缺乏放弃这孤岛中的一对母子的动力;他会回来,他回来了,他撑起皇宫庄严的门廊,他将成就这些,只为了那么一点私心。

    或许久别的大公私心更多了,所以会向那个奥贝斯坦伸出援手,在众人面前,或是在狭窄而昏暗的过道里。他写在肢体间的提防如此显易,对方没有坚持,重归静默的同行,直到移步议事大厅前秃枝参天的院中,那披甲的年轻人忽而驻足,不随主人观赏这旧帝国遗留的宫廷。

    “他在哪儿?”吉尔菲艾斯问道。

    黑衣曳地的皇后转过来,终于从那张俊容上看见忧伤的色彩。

    “我是说先帝,的灵宫,”大公哽住了声音,吐出一个与“陛下”含义不全相同的称谓,“莱因哈特,大人。”

    葬礼已全,但灵宫尚需停在圣坛前由神职侍者们精心守护,直到下一位帝王登基后安眠。按照先帝的遗愿,死后烈火埋身,那灵宫中并不是一代霸主的躯壳,仅余想念;即便如此,对方的要求也很容易理解,奥贝斯坦颔首,向着右手边指引:“我带您前往。”

    “不必了。”红发青年脱口而出,随即意识到太过生硬,急忙解释道,“我是说,您应当休息,您不必陪着我。”

    尽管记忆中的青涩少年已能站在权力之巅号令全军,但依然无法习惯在与奥贝斯坦对峙时,中间少了那位交织爱恨的友人。

    大公与他的隔阂是消抹不去的。

    “请您睡个好觉吧。这里有我在。”与其说是劝慰,不如说是叹气,吉尔菲艾斯毫无理由地捏紧横在腰间的拳头,不知如何得到他的信任,或是不知如何再强调事已万全。

    那就让他们单独见面吧,至少他没有要求带着皇子一起。奥贝斯坦目送由侍从与女官们簇拥着离去的身影,将一直紧搂着的亚历山大,递进艾密尔的怀中。

    “大公的住处还是照旧安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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