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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银英/吉奥/莱奥]Sorcerer of Empire 1 (第6/6页)

然波折,酥麻充盈。总是不满足于区区一指,很快他就被撑了更多,扭转翻搅,连那手掌也反过来按在他半硬着的阳具上,闲着的手指环过,拇指拨弄他最敏感的位置,驾轻就熟地拿住了他的弱点。

    自从先帝持续密集地发热以来,奥贝斯坦再没有同意过莱因哈特缠绵病榻那时不时撒娇似的邀请,如今更是在丧服中禁欲,寂寞的性器经不起持续不断的刺激。他上下好像哪里都湿润了,急迫地索取,可对方不急,就想看他焦灼难耐,亲吻不停。见他放软了身段,另一只手在他锁骨间弹奏琴弦一般优雅地跳动,半途却发现节奏不对,没有成篇,有些气急败坏了,以巨大的手劲揉着他平坦的胸乳,逼得他喉咙里都是痛苦的声音。

    他可能皱紧了眉头,男人或许看得见——猛然抽手,不多会儿按在他起伏抖动的小腹上,指尖一个个自腰侧最要紧的地方划过,就等着他不能自持的场面。

    不过是指节、抚触和吻,奥贝斯坦在黑暗深处浪翻潮涌,忽地提起脚跟悬在半空,许久已尽是酸楚,还要静待支配他的男人抬手为他放下,才找得回星点对身体的掌控。他有些记起了,种种被遗忘的段落,情丝卷着烂漫的金发交替生命的舞步,年轻爱人永远是热情而甜美的暴君,那些被夕阳与朝霞拉长扯乱的线轴烧在一丛丛yuhuo里,冷静与理智一同晕头转向,他们俩只许彼此见到的另一张面孔……

    “莱因哈特……”

    男人停下了,明明是不同的肌肤与触感,却会因为他的低呼而停下,好像是被猜中了名字。奥贝斯坦从不相信通灵之事,但这古怪的氛围昭示着今夜万事皆异。

    真的是莱因哈特吗?他开始拼凑每一个细节,与先帝病兆初起以后他们那些少得可怜的水rujiao融时放在一起比较。这人对他熟悉,但对自己反显得陌生,控制得了他的弱处,却又控制不了自我。先帝并非精通此道之人,生疏与年轻会令其失去帝王的风度,但保有与生俱来的霸气;那是只难驯的猛兽,堵着满心真情实意,又不轻易在伴侣身上传递——有些相似,又不都一致,这可怕的猜疑,从打起主意相较时,就是错误的决定。

    他听得见呼吸的声音了,属于他的,以及另一个人,两道呼吸。那不会是莱因哈特已成灰烬的rou体,但若真有通灵事,来去不限的英魂又何须原先的rou身?

    若真有通灵事,他究竟是想借此再见上一面,还是愿逝者安息?

    现实不给他多想的机会,闯入者没有进一步的动作,激情只得散去。他的手脚麻了又冷,然后回过温来,在被子下面动了动,微微颤抖着摸索到松垮的系带,将衣襟拢合回去。

    那人不在床上,不在身侧任一处,但他还在房间里吗?是不是正盯着他冷静下来满目惨白的身体,等着他将一切都藏回睡袍里?

    门轴未响,可人不再有踪影。就好像自由的灵体确能幻化出新的活物,寄托思情,选择恰当的时机。奥贝斯坦还在黑暗中睁着眼睛,仿佛睡着过,又仿佛再熬过一个被夺走休眠的夜;只不过这个夜晚他碰到一个人,或旧,或新,充满欲望地爱抚他,甚至想要占有一位尚未送葬过亡夫魂灵的孀妻。

    如同那塔楼与围墙之外环伺的人群,还没有熄灭对先帝的尊敬,就等着撕咬即将爬上皇位的无辜孩子,分食由权力填塞的rou饼。

    这里有我在。今天有人跟他说过这一句。可谁能保证那不是一匹混入羊群的孤狼,只抢先机?

    吉尔菲艾斯大公齐格弗里德……若他不同于从前,不论向着好坏哪条路变迁,奥贝斯坦都有办法牵制他的行动。

    可如果他还是从前那个执拗的少年。

    一闪而过的红色胡须霎时浮现,他现在想起,虽有些苦寒处带来的成熟和沧桑,但反衬着一双蓝眼睛清澈得像北地终年难融的冰下海水一样。

    被毛皮般异物拂过身体时的感觉忽而苏醒,又急忙沉静。奥贝斯坦没有触碰过那些剃下的胡须,在这时总要生出错觉,是不是相同的——跟前面那个男人抚摸他的时候,是不是相同的。

    要说今夜宫中有何不同处,只多了一个边境之主,冒着千万里冰封而来的吉尔菲艾斯大公。

    他握了握仿佛抓得住那人头发的拳,但只有衣带缠着锦被,虚虚勾起实在的欲念。

    筋疲力竭的皇后在此刻无比期盼一场沉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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